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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煞发布时间:2025-07-16分类:站长笔记浏览:111
纠结再三,还是决定放下网站的繁杂代码与运营琐事。比起数据后台的冰冷数字,我更想沉浸在文字构筑的热血江湖里——让笔下的角色在九幽玄天浴火重生,让玄色身影在雷云风暴中续写传奇。从此,键盘敲出的不再是程序指令,而是刀光剑影与滚烫情深,我选择写网络小说,赴一场与文字的生死之约。各路大神,不放尝试阅读一下,看看我有没有可能成功呢?
第1章 温柔乡
公元1340年5月,元顺帝颁布诏令:“禁民间藏军器,犯者死”。
中原大地笼罩在禁武令的阴霾下,江湖各大门派如风中残烛,凋零不堪。
十七八岁的秦跃正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手持长剑,一袭白衣在风中飞舞,正专注练剑。
不远处,胡月儿扭动着性感妖娆的身姿缓缓走来,她身着一袭红色纱裙,肌肤若隐若现,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
胡月儿斜靠树干,展示出傲人的身材,声音娇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挑逗,说道:“正儿,又在练剑呢?”
秦跃正看也没看胡月儿,手中的长剑武得呼呼作响,嘴上去说道:“月儿姐,昨晚李叔叔传我一套剑法,不甚熟练,尚需多加练习。”
胡月儿见秦跃正只顾练剑,不多看自己一眼,娇嗔道:“你这木头,月儿姐不美吗,都懒得看我一眼。”
秦跃正一边练着剑,一边转头去看胡月儿,道:“看,现在就看。”
这一看,只见胡月儿朱唇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尾猩红的胭脂晕染开来。见秦跃正看向自己,忙缓缓挺直腰肢,胸前的曲线呼之欲出。一阵清风吹过,薄纱轻扬,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一丝若有若无的麝香送入秦跃正鼻间。
秦跃正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哪里忍受得了。不知不觉中,竟是看得痴了。
胡月儿见秦跃正憨态,笑道:“正儿,姐姐给你喂喂招。”
秦跃正缓过神来,尴尬地点头道:“好,月儿姐可别手下留情。”
说话间,胡月儿拔出腰间软剑,率先发难,招式看似柔美,实则非常凌厉。
秦跃正不敢大意,手中长剑向前一送,迎向胡月儿的进攻。
两人激战正酣,胡月儿突然脚下一滑,娇呼一声向后倒去。
秦跃正心中一紧,忙伸手去拉胡月儿。
胡月儿向下用力一扯,秦跃正猝不及防,一下子朝胡月儿身上扑去。
两人一起摔倒在地,秦跃正沉沉压住胡月儿。
胡月儿顺势搂住秦跃正的脖颈,吐气如兰,娇柔地说道:“正儿,你怎不保护好月儿姐,这都摔得有些疼了。”
秦跃正被胡月儿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又觉得胡月儿的身体柔软温热,散发着阵阵幽香,让他十分受用。
“月儿姐,你……你没事吧?”秦跃正结结巴巴地问道。
胡月儿抬起头,媚眼如丝,朱唇轻启:“正儿,你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有没有喜欢过姐姐?”说着,她的手在秦跃正后背轻轻抚摸。
秦跃正被迷得晕头转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胡月儿见状,心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又装作羞涩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你好好陪陪我,好不好。”
秦跃正怯怯地问道:“月儿姐,诛英教上下都是人,哪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啊?”
胡月儿用力紧紧搂住秦跃正,低声在秦跃正耳边说道:“姐姐从小就喜欢你得紧,只怕你嫌弃我比你长了几岁,一直不敢说与你知道。”
秦跃正脸色愈加涨红,加速跳动的心脏更不受控制,弱弱地说道:“我,我也......”
胡月儿的小红唇贴着秦跃正的耳朵,轻声说道:“正儿,我们去密室吧,哪里不会有人打扰。”
“密室?”秦跃正追问道:“诛英教的教主密室吗?”
“我想让我的正儿好好陪陪我,好不好嘛。”胡月儿的呼吸像一阵温热的风,轻轻抚摸着秦跃正的耳膜。
秦跃正被一种莫名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把教主密室禁止教主和少主以外的任何人进入的规矩忘到九霄云外,低声道:“好,月儿姐,我们就去教主密室。”
胡月儿佯装生气地说道:“那你还不起来,想压着姐姐我到什么时候?”
秦跃正闻言,一脸尴尬,忙起身去扶胡月儿。
教主密室就在诛英教后山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之中,洞口被巨大的岩石遮掩,若非知晓开启方法,根本无法发现。
秦跃正走到洞口,熟练地在岩石上按下几个机关,只听一阵轰隆声响,岩石缓缓移动,露出密室入口。
两人走进密室,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四周摆放着诛英教历代相传的武功秘籍和珍贵宝物。
胡月儿看着密室中的一切,双眼放出羡慕的目光。
秦跃正关上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一把抱住胡月儿。
胡月儿轻轻推开秦跃正,温柔的声音说道:“瞧你这猴急的样子,以后姐姐都是你的人了,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秦跃正在胡月儿这样一位成熟美人的挑逗下,早已饥忍难耐,哪肯放手。
胡月儿见推不开秦跃正,媚笑着看着秦跃正,道:“正儿,你会娶我的吧?”
“娶你?”
秦跃正还没有想过这事呢,他从小都生活在诛英教,见到的都是男人,除了几个干杂活的丫鬟,便基本没有见过别的女人了。
想来这胡月儿是诛英教右护法使者胡劲松的闺女,若真嫁给自己,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此时,密室外突然传来紧急的钟声,连响三次,每次三下。
秦跃正一愣,这是诛英教紧急集合的声音,能让教中发出如此信号,必定是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事情。
秦跃正无奈地松开胡月儿,沉声道:“月儿姐,教主有急事相召,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待回来后,我们再……”
“好……”胡月儿应道,趁秦跃正毫无防备,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秦跃正的小腹。
秦跃正急忙捂住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手掌,十分诧异地看着胡月儿,不可置信地说道:“月儿姐,你......这是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秦跃正便觉身子乏力,瘫软在地。
胡月儿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心疼地说道:“正儿,大人之间的事,我们本不应该参与,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父亲必然死在你父亲手上。”
虽然秦跃正腹部的伤势不轻,却不致命,只是疼痛难忍,额角冒出大豆般的汗珠,不解地问道:“月儿姐,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胡月儿叹了口气,说道:“正儿,你若听话,我定保你性命。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我也无能为力。”
眼前的胡月儿,让秦跃正感觉到无比陌生。
第2章 叛徒
道义堂内早已聚集了众多教中弟子和长老。秦跃正的父亲,诛英教教主秦霖裕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左护法李悉清和右护法胡劲松分坐两侧。
教主秦霖裕玄色长袍上用金线绣就的双龙图案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手指轻叩着紫檀木扶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堂下。
“都听见了吧?”秦霖裕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把重锤敲在众人心上,说道:“禁武卫这月在川黔边界活动了十七次,每次都离咱们越来越近。”
秦霖裕顿了顿,从袖中抽出一张揉得发皱的纸条,继续说道:“禁武军的马队三天前已过泸州。”
左护法李悉清的声音打破沉寂,他清瘦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川黔边界,道:“斥候回报,带队的是禁武卫统领,胸口绣着金雕图腾。”
胡劲松突然重重一拍桌案道:“金雕?那是禁武军最高统帅才有的徽记!教主,如今朝廷动了真格,再不退让,诛英教千余条性命……”
“住口!”秦霖裕猛地抬眼,目光如刀刮过胡劲松的脸,道:“你让我带着弟兄们放下刀剑,去给蒙古人当顺民?当年你爹在襄阳城头战死时,可曾想过投降?”
胡劲松脸色骤变,袖口下的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冲进来,头巾歪斜,肩头插着半截羽箭:“报——赤水帮……赤水帮满门遭屠!”
“轰”的一声,堂内炸开锅。
秦霖裕缓缓起身,双龙神功的内力在掌心翻涌,将座椅震得粉碎,怒声道:“朝廷要斩尽杀绝,那我们就用刀剑说话!”
话音未落,胡劲松突然冷笑出声道:“刀剑?秦教主怕是忘了,三个月前你去苗疆采药,是谁替你挡住禁武军的暗哨?又是谁在毕节渡口买通了船家,让教中眷属得以转移?”
胡劲松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道:“我这条命是为诛英教留的,可你呢?只知道死守着所谓的江湖道义,却不顾弟兄们的死活!”
“够了!”秦霖裕踏前一步,地面青砖竟被内力震出蛛网般的裂痕,盯着胡劲松,大声呵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私下与禁武军接触?上个月在青城山下,你可曾去过!”
胡劲松瞳孔骤缩,右手悄然按上腰间佩剑。
此时李悉清忙出来打圆场,说道:“赤水帮不是自称弟子满天下吗?怎么会……”
“怎么会满门遭屠?”秦霖裕站起身,走到堂中那幅巨大的中原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赤水一带的位置,道:“因为他们帮中出了叛徒!就像现在......”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劈向胡劲松,道:“就像我们诛英教里,也藏着吃里扒外的东西!”
胡劲松霍然站起,手按在刀柄上:“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霖裕声音陡然拔高,道:“朝廷禁武军逼我江湖门派太甚,屠我武林同道太残忍!土地是我们汉人的土地,天下是我们汉人的天下,自蒙古蛮族入关,入主朝廷,欺我汉人久矣!可就在中原武林本当同仇敌忾之时,却有人甘做走狗,一起欺我武林同道!”
他每说一句,胡劲松的脸色就白一分。
堂下弟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起。
突然,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浑身是血的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报——蜀山派……蜀山派被灭了!”
众人哗然。秦霖裕身形一晃,扶住桌案才稳住心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弟子喘着粗气说道:“就在昨夜!禁武军攻破山门,一个活口都没留……”
话音未落,又一名弟子踉跄着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报,青城派也……也被灭了!他们的‘镇派剑谱’也被抢走了!”
“报,黔灵寺三天前被灭!”
“报……报......”
连番的噩耗像冰雹般砸在众人头上。秦霖裕脸色铁青,猛地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胡劲松:“胡右使,你对此事怎么看?”
胡劲松喉头滚动,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卑职……卑职以为,攘外必先安内。”
“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秦霖裕怒极反笑,喊道:“执法堂何在?”
一名瘦小精炼的中年汉子越众而出,双手抱拳,对秦霖裕道:“秉教主,执法长老杨白老在此。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秦霖裕一步步走向胡劲松,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胡右使,你可知错?”
胡劲松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有些慌乱地说道:“教主明鉴!卑职何错之有?”
秦霖裕逼视着他,眼中寒光闪烁,道:“江湖中人如何传我的?你且说来听听。””
胡劲松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那让别人来说。”秦霖裕转向身后一名年轻弟子,道:“你来说说,你听到了什么谣言。”
那弟子吓得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弟子……弟子听江湖传谣,说教主您投靠了禁武军,诛英教成了与整个江湖为敌的魔教,是蒙古朝廷培养的刽子手……”
秦霖裕点点头,目光扫过全场,冷冷说道:“说得不错,我也听到了。我们诛英教确实出了叛徒。这叛徒就是......”
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下一个字就提到自己的名字,胡劲松更是浑身僵硬。
就在这时,秦霖裕突然出手,快如闪电般从胡劲松腰间扯下一块漆黑的腰牌。那腰牌上刻着一只狰狞的鹰头,正是禁武军的标志!
秦霖裕将腰牌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手中的腰牌,道“这是什么?!”
“禁武军的腰牌!”
“真的是禁武军腰牌!”
“听说只有身居要职才会有这种腰牌……”
议论声像炸开的锅,弟子们震惊地看着胡劲松,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胡劲松脸色煞白,反而阴冷地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秦教主,你是要带着整个诛英教几千人往死路上走啊!”
秦霖裕怒喝道:“大胆!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胡劲松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场下众人,肃然道:“诸位!如今我诛英教势力庞大,若不归顺禁武军,必遭朝廷围剿!到时候,你们谁能逃过一死?看看蜀山派,看看青城派,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场下顿时议论纷纷,有的弟子面露恐惧,有的则握紧了拳头。
胡劲松继续煽风点火道:“秦教主公然带着你们与朝廷作对,不是把你们往绝路上逼是什么?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投靠禁武军,至少能保全身家性命!”
这时,两名长老走出人群。其中一人拱手道:“胡右使是为大家着想啊,我尊胡右使为教主!”
另一人也跟着说道:“胡右使定能保我教长存,我也尊胡右使为教主!”
“我反对!”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长老大步走出,道:“我诛英教乃名门正派,岂能投靠蒙古鞑子?!”
他话音未落,胡劲松突然出手,一掌拍在老长老胸口。
老长老毫无防备,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胡劲松收回手,冷冷地扫视全场,道:“现在没人反对了。”
“我反对!”又一名资深长老怒喝着冲出,“你这叛徒,不得好死!”
胡劲松眼神一厉,反手又是一掌,内力狂涌而出。
眼看那长老就要丧命掌下,突然一道身影疾驰而至,正是秦霖裕!他双掌齐出,与胡劲松的掌力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内力在堂中激荡,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秦霖裕怒目圆睁,道:“胡劲松,你这是要造反啊!”双龙神功在他体内奔腾,双手隐隐泛起红光。
胡劲松被震得后退两步,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造反?我这是替天行道!”他猛地提高声音,喊道:“请教主令、请双龙秘籍!”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道义堂,
话音刚落,堂门突然被推开,胡月儿缓缓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袭红色纱裙,只是此刻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媚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狠厉之色。
她双手高举着一个金色的令牌和一本用兽皮包裹的秘籍——正是诛英教的教主令和镇教神功“双龙秘籍”!在她身后,两名资深弟子押着脸色苍白的秦跃正,他小腹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胡月儿大步上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清脆地说道:“教主令、镇教神功在此,谁敢不从?”
场下的诛英弟子们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教主令是诛英教的最高信物,见到令牌如见创教始祖。
不少弟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秦霖裕见到受伤的秦跃和教主信物,一脸震惊地说道:“你们居然伤了正儿,还盗取教主令,简直胆大包天!”他目眦欲裂,双龙神功猛地爆发,两股无形的内劲从他掌中射出,瞬间将押着秦跃正的两名弟子毙于掌下。他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秦跃正,急忙检查他的伤势。
“爹……”秦跃正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嘴角溢出,声音虚弱地说道:“儿子……儿子不备,遭了胡月儿的道……还让她抢走了……”
秦跃正叮嘱道:“你伤势太重,先别说话。”连忙封住他几处大穴止血,眼中满是疼惜。转过身,怒视着胡劲松父女,道:“你们这叛教叛族的卑鄙小人,本座今日便宰了你们!”
话音未落,秦霖裕双掌齐出,双龙神功的威力尽显,两股强大的掌风狂啸着扑向胡劲松。
胡劲松不敢怠慢,拉着女儿胡月儿闪到一边。
“铛......”
一声巨响,掌劲落空,震得桌椅碎了一地。场下的长老和弟子们见状,纷纷站好队伍,拔剑相向。
支持秦霖裕的弟子与投靠胡劲松的叛徒在堂内厮杀起来,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片。
就在此时,又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堂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禀报道:“报!禁武卫已杀到诛英教山下!”
“报!禁武军主力已杀到山门!”
“报!戍边大军也来了,把整个山都围了!”
三名前后脚前来通报消息的弟子话刚说完,三支羽箭突然从门外射来,正中三人咽喉。
还没来得及呼痛,三人俱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道义堂外人山人海,喊杀声震耳欲聋。
无数身穿黑色甲胄的禁武军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诛英教围得水泄不通。
箭雨如同飞蝗般射来,插在道义堂的梁柱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霖裕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诛英教,又看看身边受伤的儿子,再转头怒视着胡劲松,责问道:“是你放他们进来的?!”
胡劲松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是又如何?秦霖裕,今日这教主之位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第3章 饯行酒
秦霖裕的目光如刀般刺向胡劲松,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为了区区教主之位,你要灭掉上半诛英教弟子?”
胡劲松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秦霖裕环视四周,道义堂内刀光剑影,教众们自相残杀,伤的伤、残的残。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这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因权力之争而刀刃相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提高,道:“诸位弟子,外敌在侧,你等何必自相残杀?这教主之位,我让出就是了!”
堂内一片哗然,厮杀声渐渐停息。
秦跃正脸色骤变,挣扎着站起身,腹部的伤口仍在渗血,但他顾不得疼痛,急声道:“爹,不可!你若让出教主之位,诛英教将会彻底沦为朝廷屠杀武林同道的凶器!”
“教主,万万不可!”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站出来,声音洪亮而坚定,道:“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决不做那朝廷屠杀武林同道的兵器!”
“是啊,教主,此举万万不可!”另一位长老附和道:“这样我诛英教弟子同样也会在朝廷手下慢慢耗死。”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应声,握紧手中的兵器,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胡劲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大家可要想清楚了。今日我若为教主,他们跟着我,还可免死。否则,我自会带着我的人离开,而诛英教余下弟子,在这重重禁武军的包围下,绝无生还可能。”
秦霖裕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曾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正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他深知,自己不能让这些鲜活的生命白白送死。他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疲惫道:“我岂可让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尽皆殒命于此。”
众人见秦霖裕心意已决,虽心中不甘,但也不再多言,内斗终于暂时平息。
就在这时,道义堂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数名身穿黑色甲胄的禁武军士兵鱼贯而入。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胸口绣着一只金雕,正是禁武军的克烈校尉。
克烈校尉大步走到胡劲松面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威严,道:“禁武军胡校尉胡大人,可需末将助你一臂之力?”
胡劲松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得意:“区区小事,就不劳克烈校尉操心了。有你大军坐镇,还愁何事不成?”
克烈校尉微微一笑,目光在堂内扫过,最终落在秦霖裕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找了个居中的位置坐下,淡淡道:“那我就等着看胡校尉的手段了。”
堂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禁武军的出现让诛英教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胡劲松的目光在堂内扫过,最终落在秦跃正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手掌如鹰爪般扣向秦跃正的后心。
秦跃正虽受伤不轻,但反应依旧迅速,他侧身一闪,试图避开胡劲松的攻击。然而,胡劲松的速度更快,手掌如影随形,瞬间抵住了他的后心。
“秦教主,”胡劲松的声音冷如寒冰,道:“你若让位于我,乖乖再自戕,我便放了你儿,否则,他小命不保。”
秦霖裕的脸色骤变,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目光在胡劲松和秦跃正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痛苦万分。他知道,自己若自戕,诛英教将彻底落入胡劲松之手,但若不从,秦跃正的性命将不保,大半诛英教弟子也将陈尸于此。
“爹,不要!”秦跃正挣扎着喊道,眼中满是焦急,道:“诛英教不能落入他手!”
胡劲松暗暗在掌心运起一丝内力,道:“少主,慎言。我这一掌若是下去,你五脏俱损,必死无疑。”
秦跃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秦霖裕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中隐隐泛起红光,正是双龙神功的起手式。他的目光落在秦跃正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道:“正儿,诸位诛英教的长老、执事和弟子,我秦某于你们有愧,以后这诛英教的教主交由胡右使,你们好自为之。”
就在秦霖裕准备自戕的瞬间,道义堂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两道身影从中疾驰而出。
一人手持金刀,刀光如电,直逼胡劲松的咽喉;另一人手持双锏,锏影如风,横扫克烈校尉的腰腹。
胡劲松大惊,急忙松开秦跃正,向后急退。克烈校尉也迅速起身,抽出腰间的弯刀,与双锏相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教主,末将来迟!”持金刀的青年男子高声喊道,声音洪亮而坚定。
秦霖裕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松。这两人正是他暗中培养的教主暗卫,金魔刀王喻应仙和双锏武魁元。他们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本是为将来秦跃正掌教称主培养的亲信,如今诛英教遭故,不得不提前显身。
喻应仙和武魁元迅速护在秦霖裕父子身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敌人。
“胡劲松,教主既然答应让位于你,你却还想赶尽杀绝,简直是就是卑鄙至极、无耻至极、可恶至极!”喻应仙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堂内回荡。
胡劲松脸色阴沉,冷笑道:“凭你们两个,也想阻拦我?”
“还有我们!”堂下部分长老拔出兵刃,目光坚定地说道:“今日若你让教主和少主安然离去,我便尊你为教主!”
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亦步出,沉声道:“诛英教自创立伊始,便以忠诚与道义为立教之本,而今你既已失忠诚,若复失道义,又何以令在座诸诛英教弟子臣服于你?”
堂内的局势再次逆转,胡劲松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护教左使李悉清突然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说道:“胡教主是聪明人,两位长老说得句句在理,既然秦教主已允你教主之位,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这李悉清从桌上端起两个酒杯,来到秦霖裕面前道:“若胡教主一意孤行,执意逼害前教主,未免有失人心。”
李悉清把酒杯送到秦霖裕面前,道:“既然教主与少主选择离开诛英教,这杯饯行酒聊表属下一番心意,简单为教主和少主送个行。”
秦霖裕接过酒杯,心道:“我若执意与胡劲松硬刚到底,恐怕诛英教大半弟子都会折损在此,正儿也很难保全。我若就此退出诛英教,未免于整个江湖武林失了道义。”
正在秦霖裕心中踌躇不定之际,敏锐的李悉清似乎发现了秦霖裕的顾虑,低声说道:“教主,今日本是必死之局,如今能保全你和少主的性命也是侥幸。禁武军大军压境,你若不做出退让,我教弟子十不存一啊。”
秦霖裕接过酒杯,道:“李左使所言在理,秦某无能,虽无与虎谋皮之意,却也无力挽狂澜的之能,我愧对诛英教众兄弟、愧对武林同道。”话音落下之时,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李悉清见秦霖裕饮下杯中酒,忙来到秦跃正跟前,堆笑道:“少主,您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此去江湖漂泊,万望珍重。”
秦跃正看着李悉清,觉得此人城府极深,这么快就选认新主,恐怕胡劲松背叛父亲并加入禁武军的事情,他也有份,当下多说无益,举杯饮尽。
“好!”看秦跃正喝下饯行酒,李悉清面对诛英教教众,大声喊道:“恭送诛英教前任教主!”
这或许是当下最好的结局,台下众人纷纷让出道来,齐声高呼:“恭送诛英教前任教主!恭送诛英教前任教主!”
喻应仙扶起秦跃正,随着秦霖裕和武魁元在场中众人送别的目光中慢慢走出道义堂。
秦霖裕看着众诛英教弟子,强忍眼泪,心道:“近日查出胡劲松勾结禁武军,祸害我江湖中人,证据确凿,本要拿他是问,却不料是这样的结局。”不由得心下黯然。
禁武军克烈校尉看着秦霖裕等人离去的背影渐远,心下不甘道:“胡教主,你就这样让安然他们离去了?”
胡劲松正欲说话,李悉清已经满脸堆笑来到克烈校尉耳畔低声说道:“秦霖裕武功高强,胡教主自然不可放虎归山,但是当着一众诛英教弟子的面,胡教主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绝,若双方的人真动起手来,死伤大半,胡教主争取而来的这个教主之位,岂不毫无意义?”
克烈校尉略一思量,道:“确是如此。只是放虎归山容易,就怕他东山再起,到时候成为我们的拦路虎。”
李悉清狡黠道:“无妨,适才这践行酒既可以把他们安全送出诛英教,也可以把他们送下黄泉。”
克烈校尉一愣,随即会意,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若说卑鄙无耻,你们汉人当称第一。哈哈......”
李悉清与胡劲松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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